北极月

wb:隰都扶苏苏

当冰哥穿回遇沈垣48[冰垣][渣反]

【脑洞:在狂傲仙魔途终点的冰哥寿终正寝,睁开眼却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本想就此复仇手刃人渣反派沈清秋,却发现这个师尊和以前不一样了】



非常抱歉,上一周遇到一些很影响心情的事情,让我久久落不下笔,又今天刚刚知道可以发公告这个事情,对此向大家道歉,今天起恢复两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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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这一句话落下,竹舍内的众人似乎也终于全部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一时大大小小雪光飞亮似的无数目光纷呈,疑惑又探究地包围了洛冰河与沈清秋。



柳清歌眼不见心不烦,冷哼一声便抱着乘鸾迈出了竹舍的大门,宁婴婴浑然不觉场面有什么不对,拭干眼泪兀自红着眼眶兴高采烈道,“阿洛是你把师尊救回来的嘛?”



清脆的嗓音璁珑如莺莺燕燕,众人却更加尴尬,相互顾左右而言他。



沈清秋出事十年,洛冰河也十年未曾踏足清静峰一步。而如今沈清秋回来了,身为魔尊的洛冰河也随之就跟着回来了,且两人相处甚欢并无龌龊,明眼人都会有几分思忖。



从金兰城中洛冰河心事被公之于众,到后来幻花宫事变,雪妖谷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情,沈清秋和洛冰河的关系在外人眼里早就徒生尴尬不明不白,不管是沈清秋曾经的师兄弟还是今日齐聚一堂的弟子们,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以免说错什么话。



面对宁婴婴赤子之心,洛冰河径自不语,沈清秋也略显无奈,轻轻开口答道,“为师回来这段时间,一直是你洛师弟在照料。”



岳清源闻言,眉头轻轻一蹙,乌色的袖角随他的动作而抖开,他微微抱拳致意,“多谢魔尊费心照料师弟了。”



洛冰河名义上仍为沈清秋的弟子,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切齿拊心不愿摘去这个帽子,不过认一个沈清秋而已。



洛冰河攒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掌门师伯客气了,冰河乃苍穹山弟子,怎敢受掌门师叔如此大礼,更何况照顾师尊本就是冰河该做的,何足挂齿。”



两人谦虚客套一番,正值佳节好日,岳清源觉得在竹舍待客不妥,顺便将人引至穹顶峰后殿小聚。



后殿不比正殿正是新红带金的璀璨之景,只略置几张八仙桌,四处放小书格子间,窗外正对着新鲜葳蕤的青色葡萄架,青藤探进几张巴掌大的萝叶,绿的喜人。



岳清源站在台案前持一樽方斗勺,将一斗烧好的清酒玉液灌入青白瓷瓦的酒樽里,天气清寒霜飔料峭,酒香袅袅伴氤氲雾气散入桌台书卷中,被风卷起一层轻烟弥漫。



洛冰河和柳清歌正合力将两张金丝楠木的八仙桌并在一起,两人较力似地分别伸出两只手拍在两张桌面上,控制着桌子逐渐悬空贴近,两张桌子“砰”的一声撞在一起之后仍然在互相对峙,企图向对面的方向多移动一寸。



灵流窜动在可怜的八仙桌上,桌脚在一阵白光中发出岌岌可危的暗哑的嘎吱声,柳清歌捏着桌角的手青筋暴涨,可见他释放了多大的灵力要压洛冰河一头。



尚清华一边大嚼特嚼龙骨香瓜子,一边指挥着一众原本在正殿披金挂玉的弟子们清理了两侧闲置的杂物,沈清秋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旁的灯挂椅上,轻摇折扇手执卷宗,看起了这些年五湖四海发生过的二三趣事。



“不知齐师妹现在何处啊?”他翻过一页浸满墨香的牛皮纸,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抬头,结果就看到了柳清歌和洛冰河冲着两张桌子咬牙置气的场景。



沈清秋,“.......”



沈清秋啪的一声合上了书,将书搁到了一边的小几上,直直起身,“你们两个无不无聊,幼稚不幼稚?冰河,别闹了,柳师弟,你多大的人了......”



没有人停下。



沈清秋只好叫住那个肯听他话的人(也许...),“冰河,为师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说这句话时,他其实有些心虚,他一贯不爱以师尊的名义压人,此次又单单只叫停洛冰河,以洛冰河如今脆弱的性子,不一定又要闹什么别扭了。



可若是之前那样邪魅狷狂的性格,虽然不会总是要人哄,可又不一定会听他的话。



洛冰河果然听话地收了手,桌子咣一下落在地面上,安安稳稳卡在恰到好处的位置,岳清源在一片兵荒马乱汹涌澎湃中无知无觉地抬头,从善如流回答了沈清秋的问题,“齐师妹正在幻花宫处理一些事务,过几日就可以回来了。”



沈清秋疑惑地挑起眉,“幻花宫?”



岳清源和住了手的柳清歌对视了一眼,岳清源缓缓沉着地开口,“公仪萧和柳溟烟即将结为道侣,两人的婚礼便定在了明日,齐师妹代表苍穹山在幻花宫安排各项事务。”



沈清秋的手蓦然顿在空中,一阵恍然,酒香的雾气穿过朦胧光线,似轻纱樟目,将岳清源的面容也映衬的晦暗不明起来。



洛冰河也微微怔住,如今从别人口中听到前世这位识大体的女子的名字,他尊重敬爱的后宫之首,倒没有太多杂乱的心思,只顿生世事芜杂,沧海桑田之感,太多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然后他注意到沈清秋微微瞥了自己一眼,半晌才接道,“怪不得正殿那般装束,我还以为掌门师兄有什么喜事。”



岳清源失笑,“我能有什么喜事呢。”



洛冰河默默站在一边,冷眼打量两人交谈时的神色,捏着袖上花纹的手捏的更紧,更深的疑窦也逐渐漫上心头。



前世在岳清源死后,原本垂死挣扎的沈九也在一瞬间失去了活着的意愿,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的夜晚,一身狼狈地死在了阴暗凄清的地牢。



洛冰河对前尘往事记得不多,但独独记得沈九临终时的那个眼神。因为那不像是一贯以来作恶多端的人会露出的柔软内表,它夹杂着几分释然、几分隐痛和几分愧疚。人之将死,其留下的最后一个神情,总归应该是真的。



岳清源和沈清秋之间又曾有过怎样的纠葛呢?



不过片刻,门人弟子们便端来了大盘小盘的各色酒菜,琳琅满目鲜艳夺目地满满排了一桌子,鲜鲫食丝脍,香芹碧涧羹,正如锦绣河山。



岳清源起酒敬上,“一别数年,如今终于算得上团圆了,我们干了这杯。”



烈酒入腹,烧灼辛辣,酒香厚醇,一丝阔别已久的归乡情更怯之感也才下眉头,犹在心头,但这次回来,终究是不一样的。



洛冰河已经温柔牵起了师尊的手,他不仅仅是清静峰弟子,魔界赫赫威名的魔尊,还是清静峰峰主的道侣。



他们谁都没有提,但心知肚明,心照不宣,每一个交接的眼神都是隐秘的诉说。



“清秋师弟今后有何打算?”岳清源满饮整杯,酒樽轻轻落在桌上,铜制的光滑樽身映出他关切的面容。



沈清秋正在喝一蛊菌汤,香气徐徐雾气袅袅,“师兄不嫌弃的话,师弟便留在清静峰继续教小徒弟们,略尽绵力。”



他搁在桌面下的手原本安安静静搭在大腿上,忽而觉得有一只温热的大手强势而又霸道地抓住他的指骨,掌心粗糙的茧磨蹭他手心的纹路,带起一阵痒痒的粗粝感。



沈清秋微不可察地侧过头,小声疑惑道,“你不吃饭抓着我干什么?”



洛冰河朝他轻轻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漆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像是盛了一潭清澈的泉水,“弟子就想牵一牵师尊。”



沈清秋,“.....你不吃饭了?”



洛冰河悄无声息地略略往右边蹭了一点,委地的大氅与素青色的衣摆交叠在一起,融成一片模糊不清的色影,相得益彰。



“他们做的必定没有弟子好吃,弟子还是专心看师尊好了。”



沈清秋的另一只手似是无力扬起,欲扶额又未扶,最后捏住了瓷白汤勺,闷声道,“那你就好好牵着罢。”



洛冰河心中暗笑,一只手更加不老实地向上攀爬,穿过宽大的袖摆,擦过触感冰凉的玉镯,在一圈细嫩的手臂皮肤上来回摩挲,这些动作都细微而敏感,又尽数隐藏在八仙桌的下方,沈清秋即使别扭而尴尬也不好当众拒绝他,只能咬牙暗自受了。



果然表面上再如何如何的恭敬谨慎,内里还是一只喂不饱的大尾巴狼!



洛冰河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盖上了“大尾巴狼”的戳,还在精打细算如何破除他清冷高洁的师尊那一层矜持含蓄的壳子,思来想去,又不能用强,毕竟他是第一次真心要好好爱一个人,必然珍之重之,不会轻易违逆爱人的意思。



洛冰河活了两辈子,蹉跎了这么多年,只会强取豪夺戏弄调侃,第一次这样小心谨慎地去讨好一个人,真心爱一个人,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肉麻的话说透了,大小细微的事做尽了,他依然觉得还不够,这些远远不够,这些完全表达不出他浩瀚无垠无边无际的汹涌爱意,他像酒色沉迷无度的人间君王,为博佳人一笑恨不得烽火戏诸侯,千里送荔枝。



可这些事情又太沾俗气,配不上他清高孤傲的师尊,他竟不知该如何将一腔真情摊开,笔墨纸砚,欲说还休,迟迟不诉,久久不落。



他真的是不知如何对一个人发自真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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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感谢蔺,青霜,法佐塞依的打赏或礼物

感谢大家的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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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chel:除了技术,冰哥最终还是变成了冰妹(狗头)



一只lsp:感觉冰哥和冰妹,越来越像了耶,这样子不结婚很难收场啊!!!



婆娑:沈清秋:你们别打了 (os:敲,这tm什么八点半档狗血剧女主恶俗台词)



婷婷子:好像有一个伏笔,我猜后面沈劳斯的马甲会被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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