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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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冰哥穿回遇沈垣53[冰垣][渣反]

【脑洞:在狂傲仙魔途终点的冰哥寿终正寝,睁开眼却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本想就此复仇手刃人渣反派沈清秋,却发现这个师尊和以前不一样了】



好宴好酒好梦乡,一沾枕头便困意上涌,沈清秋昨夜回了清静峰的竹舍后挨着床榻就睡了过去,秋冬在即,四肢惫懒,蹭着被窝的热气就不忍爬出。



他是被一阵沾染了青葱竹枝气味的晨风吹醒的,他抬起沉重的眸帘,看向视线尽头关的严实的竹窗,打了个沉沉的哈欠,后知后觉是竹舍的门被吹开了。



寒风冷冽,清晨霜重的气息乘着张牙舞爪的风,悄无声息绕过竹树环合的屏风,侵袭床榻上躲在被窝里混沌不愿睁眼的美人仙师。



“冰河,关窗户。”他几乎是毫无察觉地嗫嗫嚅嚅地来了一句,在被子里面囫囵打了个滚,直到穿着单薄寝衣的肩膀露在了被子外面,寒风吹的他浑身一抖,整个人的神志也清醒了几分。



竹舍里很静,没有任何人的脚步声。



沈清秋猛然坐起身来,任由霜飔漫上温暖的身躯,偏头去看昨夜洛冰河打地铺的位置,那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就像是从来没有人在那里休憩过一样。



视线上移,简易的小方桌上搁置热气腾腾的几碟小菜,还有一份装在白瓷碗中的热气腾腾的粥米,远远可以看见肉丝葱丝点缀其间,颜色罗列香气弥漫。



沈清秋初醒时混沌不清的神志随着寒风一丝一丝的缓慢荡涤而逐渐削薄,食物的香气勾起他浑身被冻僵的感官,让嗅觉味觉都变的鲜活起来。



他干脆利落地翻身下榻,披上一边叠的整整齐齐的青衫,端起那碗万分熟悉的粥,像是饥不择食的饿殍一般,一口一口麻木地吞食着,鲜香软糯咸淡适口的香味一遍遍冲击着味蕾,温热的粥米滑下喉管,这种久违的满足感逐渐淡去他不安和些许慌乱。



一碗粥下肚,不踏实感被重新塞回心底,那声白瓷碗磕在小方桌上的咔嗒声莫名带有某种安慰的力量,让沈清秋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一边拿起一块红枣酥,一面撩起帘子走出竹舍的大门,目标直奔安定峰。



尚清华正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面优哉游哉地嗑瓜子,二郎腿一翘,太妃椅一躺,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脚底落了一层细细碎碎的瓜子壳,颇为怡然自得。



“哎呀瓜兄,什么风把你吹来啦!”尚清华眯着眼睛看小院里从天而降的沈清秋,颇为慷慨地一拨弄瓜子碟,“来来来吃瓜子,今年大丰收随便吃。”



沈清秋颇为嫌弃,“你这语气比起勾栏瓦肆的老婊也不遑多让。”



尚清华混不在意地吃瓜子,“说吧,是来拷问我什么的?我们这么多年同乡的交情,我还不了解你嘛,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沈清秋,“.......”



噎了半晌正色,“我认真的,洛冰河他去哪儿了?”



尚清华神色颇为古怪乜他一眼,“冰哥没跟你说?”恍然大悟,“以你的性子也必然不会去问。”



他的眼神逐渐变的可怜起来,“不是我要说你瓜兄,谈恋爱嘛坦诚一点,不要在意那些面子里子的,你直接去问冰哥比拐弯抹角来问我要直接多了。”



沈清秋声音压的有些低,“我问过了,但是他避而不谈,然后转移了话题。”



尚清华很诧异这个结果,他沉思半晌才缓缓开口,“看起来不像是小事。”



沈清秋自然而然地点头,他也有同样的预感。平日里洛冰河若是受了什么小委屈,恨不得放大了十倍来跟他哭诉纠缠,可如今莫名奇妙地离开了许久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说明这件事已经超过了沈清秋所能接受的范畴。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洛冰河万分恐惧不忍告诉自己呢?



一阵未知觉的恐慌再次漫上心头,沈清秋健步上前,声音沙哑,“你再想想,他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反常?”



尚清华被他激动的神色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瓜子一个没拿稳直接掉到了地上,“你先别慌,我好好想想。”



院子里的红枫淅淅沥沥如秋雨般飘落,同满地的瓜子壳搅在一起,红色的明艳绸缎接天无穷,沈清秋逐渐冷静下来,“你慢慢想,不着急。”



他清冷的视线透过树叶交叠的缝隙,看向晨光熹微的旭日,光斑一轮一轮倒映在他面部,像是星辰添的光。



尚清华一拍大腿,“冰哥这些年倒真没什么奇怪的,不过要说唯一有点反常的地方,就是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跑一趟圣陵。”



“圣陵?”沈清秋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圣陵是魔族禁地,历代最高统治者们身后安居之所,陵墓中机关埋伏无数,据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眼看着沈清秋转头就要踏剑沐叶而去,尚清华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满脸惊悚,“你不会真想去圣陵看看吧......”



他欲言又止,但作为熟读《狂傲仙魔途》原著的“黑粉”绝世黄瓜,沈清秋知道他想说什么。圣陵非魔尊之外的活人几乎只进不出,各大殿宇的凶险程度原著几乎花了几百章的笔墨去详细叙述。



那地方洛冰河不带沈清秋进去,沈清秋就进不去。



但沈清秋有自己的法子,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只形状古怪的铃铛,这铃铛通体漆黑雕刻精致,一条条蛇鳞逼真地爬在铃铛外体,看起来就像什么邪教圣物。



他用手腕轻轻震起铃铛,奇特的声响叮叮当当回荡在整座小院里,就像是响尾蛇爬过枯草的沙沙声,诡异地向四周扩散。



尚清华毛骨悚然地无语半晌,“你这是什么东西,我不记得我设定过这样的东西。”



这声音听久了,总让人产生正有什么妖祟邪物缓慢靠近的头皮发麻的感觉,好似几百只鬼头蛛幽幽靠近,又好似红眼蚯蚓正顺着衣袍向上爬。



后来尚清华发现,不是错觉。



他刚把一手瓜子壳抖落到地面上,刚刚回头,小院的门口缓缓爬进一只半人半蛇的怪物,笑容扭曲狰狞,正逐渐朝他缓慢逼近。



尚清华,“........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手忙脚乱地顺着院子里唯一的一棵枫树爬到了树杈上,瑟瑟发抖地抱着树干,恐慌地盯着那怪物朝沈清秋爬去,一面哆嗦一面心疼自己还剩下的半碟龙骨香瓜子。



沈清秋岿然不动,默默注视着院门口,不久之后,一声爽朗的笑声远远地乘着风飘来,“沈仙师,许久不见。”



人还未到来,浓郁的魔气就如雾散蒸腾,霸气凶悍地包围了可怜的小院。



天琅君一如既往地披着一件黑色的貂裘,宽大的衣摆几乎盖住厚重的长靴,他这次没有用斗篷盖住面容,所以漫不经心的饱经沧桑的眼眸就那样尖锐横陈豪无遮拦地扫过来,宛若霜刃初开。



尚清华几欲魂飞魄散,“....天琅君?”



天琅君懒洋洋地抱着胳膊,目光没有偏离分毫,地上奇形怪状的蛇妖嘶嘶作怪,吓得尚清华将树抱的更加紧。



沈清秋抱拳,“劳烦天琅君千里迢迢奔波来此。”



天琅君掰了掰手腕,不请自来地找了处舒适的椅子坐下,长舒一口气,手指戳弄片刻桌面上尚留小半碟的色泽金黄的瓜子仁,“沈仙师,大老远跑过来有何苍穹本地特色美食招待一下?”



沈清秋面不改色,“苍穹千草峰特产的龙骨香瓜子,咸香酥脆。”



树上的尚清华,“......???”



天琅君眯起眼睛拈了几颗瓜子仁,慢条斯理地扔进嘴里,朴实无华的瓜子被他品出了天材灵宝的高端感,落在沈清秋的眼里,就好像高档的西餐厅里有人拿着刀叉在切油条,一种难以描述的纠结。



终于用牙齿研磨干净了那几颗可怜的瓜子仁,好似不愿让每一丝味道顺着唇齿溜走,天琅君翻了翻瓜子碟,“确实味道不错,走的时候给我装点。”



他眼皮子掀起,眸光里的霜雪之意减淡了不少,“本君曾答应过你一个请求,说罢,是什么事情。”



沈清秋上前一步,语气并不严肃,眼神却是坚定而温柔的,“我想去圣陵。”



这句话说的很轻,宛若在讲述什么喝茶吃糕点的小事,可它又是如此的严峻和肃然,就好像秋风瑟瑟吹萝叶的力道,既不狂暴,又不轻柔。



天琅君拨弄瓜子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了,眉毛挑起一个弯弯的弧度。



“你知道了什么?”



沈清秋垂下眸,单薄的青衫在秋风中显得寡淡萧瑟,“我什么都不知道。”



天琅君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会儿盘旋的落叶,“他都不告诉你,你何必多管闲事,值得吗?”



“值得。”不假思索的这声回答坚定有力。



天琅君黑色而无杂质的眼神里像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一池无波澜的湖水如清风搅动,如冰雪稍霁,似西风微停。



“既然你想去,就跟本君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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